Meta Vince

对人的邪恶既不哭泣也不震怒

如果要形容我的生命状态,那就是漂浮。一直以来,我在世上漂浮着,没有任何归属感。在部队的时候,我清楚地记得,我是鲁故城人。小时候,我向那些孩子们说,总有一天,我们会回去的,那里有美丽的大沂河和和蔼的孔夫子,不像你们这里,冬天这么冷。等到我跟随父母回到鲁故城了,看似找到居所,却不适应鲁故城,我自幼接受的是秦地的风习,简单的成王败寇的逻辑,在保守而讲礼的鲁故城格格不入,于是,兰州,成为承载我童年幻想的空间,部队中那些单调而枯索的日子,竟然变得罗曼蒂克起来,在成长的年月里,我时常翻起父母的书信与那些阳光明媚的老照片,它们承载了我的幻想,我在里面找到归属。我想,我们一定会回到那阳光明媚的日子的。约摸是初二的时候,我看了一次海,而后溺水。夏日的海温暖而透明,使我觉得安全。我在一次溺水经历中找到归属感,一种被收留的安全感。之后我来到青岛,以为看到海就会找到归属感,其实也一样,我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。人们总会设想,在哪里定居,我丝毫想不出一个驻足之所。我曾生活过的城市,我都没有什么喜欢的感觉。将要去往的城市,似乎也没有积极的感情,太冷、人多,除了丰富的戏剧演出和海子的故居,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了。我只不过在此泊靠三到六年,之后就离开,像离开那些我曾居住过的城市一样寻常、一样程式化、一样无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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